宁夏廉洁齐家好故事
艰苦朴素 廉洁楷模
父亲杨正喜,1910年出生在陕西省定边县一个贫苦农民家庭。1936年4月正式参加革命,担任定边县七区二乡苏维埃政府主席,同年10月加入中国共产党。全国解放后担任中卫县首任县委书记兼县长。1952年起先后任宁夏省委直属机关党委书记,省委组织处处长,宁夏省人事厅副厅长,银川地委副书记、银川专署副专员。1958年自治区成立后,父亲先后任自治区工委农村工作部副部长、银北协作区主任、石嘴山市委书记兼政协主席等职。1984年离休,1995年病逝,享年85岁。
父亲逝世后,自治区党委为他写的悼词中说:“杨正喜同志一生艰苦朴素,廉洁奉公,襟怀坦白,光明磊落,坚持原则,不徇私情,作风民主,平易近人,遵守纪律,团结同志;身体力行,深入实际,关心群众生活,埋头苦干,工作认真负责,表现了一个老共产党员对党、对人民的赤诚之心。”
1949年10月,父亲身着一套土布旧军装,脚踩破草鞋,腰系一条灰毛绳,在群众的夹道欢迎中进中卫城当了“县官”。多年来,父亲虽然职务不断变化,但是艰苦朴素、清正廉洁的作风始终没变。无论是在银川地委当分管农业的副书记,还是在石嘴山市委当一把手,他总是背着行李,或用自行车捎着行李戴着一顶宽檐大草帽,下乡搞调查研究,与贫下中农同吃同住同劳动,促膝谈心拉家常,了解农民生产、生活情况。除过田间劳动外还给村民担水、垫圈、打扫院落。直到1971年冬,他已年逾六旬,下乡仍然天麻麻亮就起床,背着背斗,顶着凛冽寒风在村里村外拾野粪,留给农家开春做底肥。他关心群众,几个春节都是在农民家里过的。
父亲在石嘴山担任市委书记、革委会副主任十多年,没有私自提拔、安排、调入一个干部和职工。母亲一直在家做家务,子女多,生活困难,别人多次建议给母亲安排个工作,他始终不点头。三年困难时期,物资紧缺,许多物品都是凭票分配供应。父亲手表坏了,身边的工作人员找商业局长说了这件事。局长在分配手表票证时留了一张票,父亲说:“我们不能截留群众的分配物资,还是分配给最需要的同志,我的表修理一下还可以用。”
父亲最反感的是子女有“骄”“娇”二气,“骄”是指骄傲自大,“娇”是指娇生惯养。前者是担心孩子因家庭背景在人前产生优越感,后者则是担心孩子“四体不勤、五谷不分”,成为低能儿。平时很少顾及我们的父亲,最常叮咛我们的就是千万不可沾染“骄”“娇”二气。当然,他也不给我们提供可能沾染“二气”的任何机会:从来不让我们靠近市委那辆甲壳虫式的老款华沙轿车,从来不给我们一角零花钱,鼓励我们隆冬季节徒步赴延安,鼓励我们单人独闯出远门。在父亲的激励下,大哥12岁时游过黄河。小妹12岁时就常常骑单车从市区出发到红果子干校探望父亲,再到尾闸乡聚宝村探望插队的哥哥姐姐,往返三四十里,还要驮几十斤重的粮或菜。
70年代推荐工农兵上大学,有的干部子女在父母影响下如愿以偿,好胜上进的我们心急如焚,却不见父亲有半点表示。1974年夏的一天下午,在工厂上班的哥哥请假提前回家,气得躺在床上大哭,抱怨父亲的“三不主义”——“不说话,不找人,不活动”。父亲冷冷地看着伤心至极的儿子,不为所动,等哭够了、平静了,他才后发制人地开了口:“看看,像话么?这么大人了,说到底,还是娇骄二气……”就这样,他始终没有为我们上大学去找人说话,我们四兄妹都是从知青、工人、教师干起,走上人生道路的。其实,父亲从我们幼年起就极推崇读书上学,管小学毕业叫秀才,中学毕业叫举人,大学毕业叫状元。他不是不看重子女上大学,只是不愿去“走后门”。
谈起父亲,他的同事印象最深的就是派车追“指标”的事儿。那是1961年,由自治区专拨调级指标,欲将父亲由行政12级调升为11级。市里深知他律己较严,一直等到他去银川开会,市委才开会研究为他调级并上报自治区。谁知父亲回石嘴山后一听就急了,马上派人赶往银川追回了上报文件。此事虽因自治区有关部门坚持未果,但却在石嘴山市传为佳话。(杨连卫 杨晓玲)